等半个月后船难的消息传回来,番货行定然无法如期履约,不就只能折了铺子赔钱?

姜聿还是不放心,“番货行背靠封家,若是他们耍赖怎么办?”

“封老相爷在朝中得用,难道咱们家就没人能进宫了?”

姜瑄抬着下巴点点她,又补了一句:“不过封家和咱们家又不一样,封相可不敢让宫里知道自家做了这么大的生意,太招眼了。”

姜穗宁点头:“我们也不是那趁人之危,落井下石的,又不会真要他们三倍赔偿,只拿铺子和库存抵债就行了。”

姜聿看看姜瑄,又看看姜穗宁,一挥手耍无赖道:“不想了,反正我听你俩的准没错。”

说完又招呼小二,让他去杏花楼买酒菜送来,为这事儿忙活了好几天,得好好庆祝一下。

姜瑄忽然叫姜穗宁去了一旁角落说话。

他微垂着眼,表情有些严肃,“签契书的时候,我看见后院有个伙计模样的男子,说的似乎是北狄话。”

姜穗宁一惊,北狄和大周可是世代死仇,狄人怎么都不可能明晃晃跑来京城讨生活。

为何会出现在封家名下的番货行里?

“还有,我和阿聿扮作漠北行商,我故意暗示掌柜,说自己和北狄王庭能搭上线,做的是他们的生意,那掌柜对我的态度立马就恭敬起来了,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签了契书。”

至于姜聿说的出卖色相什么的,封七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小姐,她的话可左右不了掌柜答应这么大数额的生意。

姜瑄刚才想了半天,还是觉得自己误打误撞编造的这个身份更有效果一点。

姜穗宁听完也不由皱起眉头。

凌雪是封相的外孙女,而凌雪的父亲林宏文又是二十年前岳老将军通敌案的关键证人……商渡在调查旧案,为岳家翻案……

这些零散的信息似乎隐约约约能穿成一条线,但她一时半会儿还想不通其中的关窍。

算了,还是把这消息交给商渡,让他去伤脑筋吧。

姜穗宁留了个神,回到家就赶紧叫玄七来帮着传话。

结果玄七却说,商渡不在京城。

“他又出门办差去了?”

姜穗宁想了想,反正也不是什么着急的要紧事,那就等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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